“这下好了!好不容易申阁老、王阁老还朝,冰释前嫌,君臣不相忌。泰昌元年一到,漕粮遭劫!阁老们奏请新增金花银,京城又哄抬粮价!拟呈了金花银由单方略,南京又定要争那二十万两金花银!”
“给南京了!”
萧大亨拍了拍叶向高面前的矮桌,看了看他。
“王阁老奏请精简四卫营为勇卫营,二十万两金花银由单给南京了!”
他又站起来看向别人,“但在京城散播什么江南今年恐怕多有水患、收成不佳的是江右程家!假冒倭寇劫毁漕粮的,也是江右程家!带着私盐堂而皇之溯流而上,一路到了湖广均州的也是江右程家!”
“区区盐商,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人赃并获,元辅和申阁老、王阁老怎么说?”
“陛下如何能信得过江南诸官?”
萧大亨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到了自己的矮桌后面。
“诸位来为我等接风,我,伯孝,尔张,我们三人皆承美意!”萧大亨看了看郑继之和李廷机,“可是诸位逼得我们不得不来了,为释陛下之疑,为免江南后患!其余私请,诸位就不必说了!”
郑继之和李廷机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神情严肃。
“本钦差把话放在这里!”萧大亨一一看过去,端起了酒杯,“本钦差行辕设在勇卫营,也是信不过江南!江南是大明的江南!江南居然已经不识大体平生事端了,元辅、阁老们日夜心急如焚,我们如何信得过江南?”
他猛地一口饮尽:“陛下英明!”
“江南糊涂,陛下英明!”
萧大亨把酒杯摔得远远的,一时不知惊了多少人。
他的话,只有懂的人听得懂。
“本钦差将行辕设在这里,诸位仍旧相携而至,足见江南糊涂!”
“大司宪外,三法司首官齐下江南!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