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寿终正寝还是被气死了。
这首诗写给陈经济入京述职,其中吹捧祝愿溢于言表。
“还有呢?”
“吴兴太守最风流,此日携琴苕上游。千里莺花遮路冕,五湖山水绾仙舟。儿童竹马满城舞,父老壶浆夹道讴。名业已追黄霸传,还看柱石祀春秋。”
“……这又是什么诗?”
“《郡太守陈洪宇升驿传宪副赋诗送之》,还是茅顺甫赠陈副使的。”
“来往唱和又算得什么?”
萧大亨不以为然地说着,虽然茅坤对陈经济升官时的诗文用词实在谄媚。
谢廷赞嘿嘿笑了笑:“但在湖州民间,陈副使却有‘老鸦陈’的名声。”
萧大亨眉头一耸:“此话怎讲?”
“听说十分厌恶鸦鸣,左右必定有数人当值驱鸦。若给他听到了,必定会受重责。”
“即便如此,也只是有些怪癖。成化年间国子监祭酒也酷恶鸦声,募监生能捕者与之假,周鸱鹦一时笑谈。”
萧大亨觉得这个料不够。
“他在南京户部做过主事,当时管的就是湖州府。”谢廷赞又不卖关子了,“怪癖不止如此,听说忌讳甚多,比如讳孝字,湖州府治下孝丰县有好几年都只能自称清丰县。又比如升堂问案,罪囚总要称‘千岁’,他又连忙转身避开连称不敢。妙就妙在这种罪囚很多,难道湖州府罪囚不知道府尊忌讳,总这么称呼他?”
萧大亨皱起了眉。
谢廷赞啧啧有声:“本来吧,这些都没什么,地方上官威大点罢了。只不过在这奇书里,陈经济当真是坏事做尽啊。”
“……说来听听。”
萧大亨也不奇怪,若有人借文字来暗示些什么,也是常有之事。
“说不得。”
“有什么说不得?”
“下官还没看完。”谢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