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夜里先安排了族中按这个原则行事,次日又先和儿子一起出了门。
浙江巡抚刘元霖所在的定海也在宁波府,就在鄞县东北面不远。
沈家回帖说沈一贯舟车劳顿亟待休息,因此约了月底再聚。
可沈一贯在家才歇了一晚,却又动身出了门。
“往西南去了,值得他一回来就亲去拜访的,只有濲阳公了吧?”
听到陈经济的话,刘元霖脸色阴沉。
赵家已经低头了,沈一贯给他们的反馈很不对。
“抚台,陛下旨意,各地驿站都由朝廷来管,并入了枢密院,这……”陈经济这个浙江提刑按察使司驿传副使这下真的是利益相关了,“咱们……”
“不急!九月就九月!”刘元霖抬手打断了他,“秋粮要到十一月,急什么?驿站改动,更要到明年!”
但沈一贯毕竟是先撇下了如今浙江的在职要员,到达金华府兰溪县时已经是四日之后。
他是来拜访赵志皋的。
病瘫的赵志皋前年就跑了,他之前仿佛要死了一般,结果现在反倒还健在。
看到拄着拐杖的赵志皋,沈一贯也不由得苦笑,长揖在地:“濲阳公,别来无恙。看来还是故里的山水养人,得见濲阳公病体康复,一贯喜不自胜。”
赵志皋表情古怪地看着他,随后嘿嘿笑了笑:“若非肩吾,老夫这是卧养在床的。”
沈泰鸿这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来拜访赵志皋。
“你和贤侄一起切磋一下学问吧。”赵志皋吩咐了儿子,就引沈一贯去书房。
他走路确实已经颤颤巍巍了,这倒不是装的,于是沈一贯扶了扶他。
看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首辅一起进了书房,沈泰鸿只好和赵志皋的儿子一起去了别处。
书房之内,两人相顾无言,随后一同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