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日子。
“是这个?”朱常洛问了问。
朱翊钧的眼神模拟点头。
朱常洛看着这个缸,心想它又有什么故事,能让赵志皋知道这就是太上皇帝赏给他的?
但他得到了要的东西,于是吩咐田义:“把这个缸送到金华府兰溪县,赏予赵志皋。”
田义:???
皇帝要运一个瓷缸,那就要想办法运一个瓷缸。
千里迢迢,从北京到金华府兰溪县。
缸在路上,刘元霖等人也在路上。
他们当然要去一趟兰溪,看看赵志皋是不是真的可以拄拐行走、开口说话了。
见证医学奇迹之后,他们的心情就更加沉重。
是等着皇帝对赵志皋自认一百万两之巨的贪渎做出反应,还是提前就做些什么?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容不得他们多等。
九月过完,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秋粮如何征收、贺表奏本和施政院要求的题本如何写,交上多少赋税,这些都需要确定,诸府州才好遵行。
沈家真的是认认真真清理起投献田土人丁来,还重新丈量了只在他们家明天的田土、重新清点了他们自家的人丁,然后把沈家该优免多少、应缴多少田赋、按例今年开始该有多少丁口要摊役银都算了出来,呈到了县衙。
表面上当然是一个从朝堂黯然离开的首辅不想被人拿到错处清算,实际上呢?
最后,沈一贯又亲自张罗,邀请回到了宁波的学籍监察御史谢廷赞,再与浙江上下开了一场联谊文会。
这个时间,皇帝恩赦张居正几个活着的儿子、召他们到京城谢恩的恩旨也发了出来。
既然是明旨,消息当然能从鉴察院底下的六科传出。
区区一个消息,传的速度当然比那个缸快。
此刻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