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二年的最后两个月,往年本该是地方上收成的喜悦时候。
现在,当然是极少欢乐大多愁。
别看有很多人辞官,大多只是中庸之道:主要只是不想违逆朝廷政令坐在风口浪尖得罪很多人罢了。
虽然没了官身,以后会难过一些。
但其实只是一些。
朝廷为多出来的千万两之巨而瞠目结舌,皇帝面对那么多人辞官却仍然坚决,原因都在此。
除了舒柏卿那样的“疯子”,大多地方最后都是个折中:既交出了数目算是可观的钱粮,又没让地方士绅真正大面积破家。
大明官绅之家到底有多富?明末的闯王抄家和后来的清廷抄家自然能够窥见一斑。
当拷饷开始,京城勋贵官员们短短几月里被拷出数千万两白银。而清廷在江南抄家,抄出白银数以十万两计的比比皆是。
所以整个大明这次一口气搞出来这么多,实在谈不上伤筋动骨,总体而言十之一二罢了。
但是痛啊!
江南在这其中是最痛的。
湖广一百八十余万两,江西一百六十多万两,南直隶那边更是五百多万两。
而因为沈一贯和赵志皋玩了那一出,浙江一省就贡献了将近三百万两。
所以大明其他一京十省,实在只是边边角角罢了,一共加起来也不到五百万两。
朝廷待江南如此,这里对皇帝当然没什么好话。
但是京营较技之后,左军左都督的标兵营到扬州高邮,前军左都督的标兵营到太平府当涂,六千已经整训了一年有余的精兵已经在路上。
太仓县,王士骐十月里请辞的,十一月底就回到了家里。
他反倒劝陈继儒入朝,搞得陈继儒多看了他两眼。
“父亲严令我王家子弟,若张江陵后人在朝,则王家子弟耻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