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认定大道只有一条,无非终日争辩罢了。”
陈继儒和张鉴等人已经知道了皇帝交给太常寺的工作。
但是几个月以来,太常寺的众人并没有能够与礼部一起完成皇帝的旨意。
毕竟把纯粹而简单的儒学,经他们这些“大儒”和太常学士之手分门别类列出诸多学科来,影响确实是太大了。
焦竑发表的正是他一贯的主张。
所谓扫尽古人刍狗,这刍狗是古人扎制的用以祭祀的泥、木偶。祭祀时,作为神圣之物,祭祀完,则弃之不用。
焦竑认为事过境迁,后人将这些无用之物当作宝贝,只能蔽固自己的聪明。
而现在,他觉得至少皇帝要分列学科的做法,算得上是开辟出了一片天地。
李贽呵呵笑了笑:“你们争执不休也无用。陛下如今每月都到百家苑,连西洋人都请来集思广益了。依我看,陛下所言自然哲学极好,其下诸多学科都是实用之学。即便有心学问大道的儒生不屑专研,只略涉猎,但也不要挡了有些有志于此之人的道。至于这人文哲学之下,我们这些所谓大儒争执不休事小,若是陛下又有所悟,回头说出一些高见来,你我羞也不羞?”
真让这些顶顶聪明的人顺着这个思维去划分,他们当然也能划分出一些学科来。
只不过割碎了之后,从此专研治政的、专研财计的、专研经史的、专研诗文的……就好像没那么超然了。
有时候高深是一种格调。
皇帝在太常寺这边上课时,不会提问,也不会发表看法,只有一句谨受教。
但他们就在隔壁,知道皇帝在百家苑那边时,常常是有发人深省的说法的。
虽然目前只集中于皇帝所说的“自然哲学”。
张鉴就点着头说道:“陛下这两个月在百家苑之中与教授学子们探讨那力的道理,我听闻之后都有些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