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等虽说让朕来圣裁,但此事需要谨慎,还是要听听卿等的想法。”
田乐匆匆看完,脸色也凝重。
申时行看着朱国祚,示意他这个礼部尚书是责无旁贷的。
“……臣以为,查是应该查的。但楚王袭爵已经二十余年,偏偏此时有旁支劾奏,恐怕有些别的原因。”朱国祚慎重地说道,“按理来说,有楚藩旁支上了题本,湖广上下应该还是知道的。他们的题本奏本,应当已经在路上。”
“你的意思是,等等看看?”
“是。不论如何,朝廷不可鲁莽行事。既有名有姓,陛下不妨先问一问楚王,允其自辩,总不能让诸藩以为陛下盼着此等由头要动一动宗藩……”
朱常洛凝眉思索。
朱国祚的这个建议当然是稳重的,只不过他不知道楚藩还是最早一批参与到昌明号的。
现在他想了想之后就问申时行:“申太常以为,有没有去年厉行优免、地方存留大增,楚藩旁支盼着足额本色俸粮的原因?”
申时行直接被问,那就要回答。
“臣以为,应当是有的。陛下虽有明旨,宗藩俸粮仍循旧例,但有一个不再拖欠的恩典。”申时行顿了顿之后说道,“怕就怕,楚王拿了俸粮,实则仍如往年一般寻由头拖欠。旁支宗人翘首以盼,本支宗主却不能公允,恐怕这才是有人愤而劾奏的缘由。”
然后他又看着朱国祚:“臣倒以为,不可先让楚王上本自辩。若楚王知道此事,恐怕责问那旁支宗人。一个不好,闹出更大争端来。”
朱常洛也知道,大概还不只是厉行优免之后不再拖欠、足额给楚藩的俸粮利益,大概还包括楚藩在昌明号里的分润利益。
而围绕昌明号,粮行在湖广收粮、盐行在湖广卖盐……这些利益,楚藩作为“股东”之一,楚王当然是自己吞了下来的。
他微微点了点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