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假的,不仅态度上如此,王府里的很多事都是王如言在出面打理。
就好比眼下。
王如言无非是说:你们两家都是代代有人在朝为官,想攀关系还攀不上?哪怕如今的提学副使应朝卿才来一年多,但你当真不能请托一二?
“王太公,我小小知县。这事,府尊、臬台……”
公鼐心里当真是万马奔腾,找武昌知府徐应簧不行吗?找按察使李焘不行吗?非要找他一个小小的附墎知县?
王如言见他想推脱,沉下了脸:“县尊不认这人情,那就作罢!只是过几个月征收今年赋税时,县尊莫要哭难!”
说罢就扬长而去,公鼐气得不行。
泰昌元年刚刚到武昌县来,那时还好,结交名流、积攒名望,一切按部就班。
去年厉行优免,那就要开始得罪人了。连衍圣公都不敢造次,地方上看似应该低头遵奉,可哪那么容易?到了他治下的江夏县地头,还是要得到楚王的支持。
真闹出什么事来,楚藩的罪过还轮不到他公鼐来过问,但他把差使办砸了的罪过却免不了。
“家学渊源”的公鼐选择了个当地大族商议好一个分寸,帮他们从别处获得补偿——比如说,对问题源远流长的武昌府税课司归属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洪武年间,太祖把武昌府税课司赐给蜀王。此后五代楚王在位的过程里,当地官员虽然也尝试掌控税课司,但主要还是楚王府在控制着武昌府税课司的收入。
嘉靖初年,楚王甚至还奏请把这个事情正式化,让朝廷把武昌府税课司的印章改为楚王所有。虽然礼部当时以“无某王税课司印,此关系体统”为由驳回了,但是这些争端是一直绵延至今的,楚王府也在事实上掌握着武昌府税课司的许多职权。
别的不说,光是武昌府城之内,通衢绸帛店“俱系宗室”所有。这话可能有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