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太祖血脉,这些银子本就都是楚藩钱财。往日里禄米时有时无缺斤少两,他既然是外姓子,平日里不体恤族亲安抚人心也就罢了,现在竟一口气拿出两万两想献给陛下!这是我们楚藩宗室的事,只有陛下和宗人府能过问!”
这些话已经不算难听了,之前他们还骂了赵可怀及武昌府通判本人。
现在他们仗着身份,赵可怀一不能对宗亲动刑,二又问不出更多同伙来,这事到底怎么收场?
公鼐感到十分幸运:案子是在汉阳县地头发生的,不属于江夏县。事情很大,也轮不到他区区江夏知县来出面。
可是师爷又失魂落魄地来了:“堂尊,不好了!城内外都有人在传,说抚台侮辱宗室,对宗室上刑了。现在楚藩有不少人都愤怒不已,正在聚集。郡王府那边人头攒动,已经有数百了。”
公鼐大惊失色:“郡王府?”
有三个郡王后来又与朱华趆联名劾奏,公鼐是知道的。
现在他们只怕打着营救劫杠之族人、收拢人心的主意。
“武冈郡王,您父王兼理王府事时,知不知道?现在九江那边都在传了,说定远侯他老人家寄存了无数金银财宝和庄田在咱们楚藩,如今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两了!”
过去的武冈郡王已经去世了,如今的武冈郡王还年轻,他闻言目瞪口呆,有些害怕。
没听说过啊……
但此刻聚集过来的贫苦楚藩宗亲是不管这些了的,个个眼睛发红,十分期待地看着武冈郡王。
若是朱华奎真的是外姓子,武冈郡王袭了楚王位,他拿什么来填这些人的期待?
聚在这高观山东麓南面各郡王府前后的楚藩宗亲越来越多,一千人、两千人、三千人……
“王叔……抚台到底有没有对他们用刑?”武冈郡王有些担心地问东安郡王朱英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