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也无法驾驭这聚集起来的族人了。
“快……快去报予藩台、臬台和都司……”公鼐很害怕。
江夏县衙在武昌城的西北角,东边就是府衙、布政使司衙门,南面黄鹤楼东则是按察使司和都司所在。
他们和已经啸聚起来的楚藩宗亲之间,还隔着偌大的楚王府。
但不知道他们会先冲击哪里。
敢劫皇杠,就不敢大闹一场了吗?
公鼐战战兢兢,随后说道:“不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先去汉阳门看看城防!”
说罢他就溜了。
他的判断不能说不准确,武昌城内终究是乱了起来。
像他这样认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官员也不少,武昌城内的湖广诸多衙署,不少官员都慌忙逃离。
但巡抚湖广部院衙门里的人跑不了。按察使司的兵备副使周应治是带着人抓那些劫杠宗亲的,他是臬司官员,自然先到衙门口应对。
此刻,楚藩宗亲还只是围了巡抚衙门。
看着外面人人神色不善,不少人还提了刀枪棍棒,周应治也不由得变色。
他是兵备副使,但他也是文臣,而此刻巡抚衙门又有多少兵?
面对的都是宗室,束手束脚。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周应治开口扣帽子,试图吓阻一下他们。
结果反而像是点燃了情绪。
“对太祖后人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我看你们这些狗官才是想造反!”
“那外姓子让你们去抓人,你们就去抓人?陛下旨意让抚台查楚宗案,他听命于那外姓子,是谁要造反?”
“别跟他废话,冲进去,救出为咱们出头的族亲!”
情况顿时就失控,既然周应治开了门来应对,这些情绪高炽的楚藩宗亲往里冲去,守门的衙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