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苦也。
他恰恰在之前听到了一些风声,因此才能让师爷密切关注着楚藩的动静,当夜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孝与,你知道些什么?”
公鼐心中一惊,抬头看向梁云龙。
而梁云龙双眼微眯,盯着他不说话。
公鼐知道坏了,自己神色稍微有些没藏好,就被阅历丰富的梁云龙看出了端倪。
想着他刚才一连点出的“四相”来信,公鼐太怕自己被重点怀疑了,连忙说道:“下官只是此前听到有应试生员议论……”
湖广之前当然也是有乡试的,一时生员汇集。
但公鼐既然开了口,想了想之后就咬牙说道:“其中有几个生员待秋闱放了榜之后登了副榜,正待大学苑考选,仍旧时时高谈阔论。抚台是知道的,下官知武昌,这大学苑考选,下官也有职差,此前还奉府台之命先宴请了新科举子……”
他啰里啰嗦的,最后反正是点出了一个人:李材。
“……李孟诚?”梁云龙皱着眉。
“是,抚台既知见罗先生,自然知道他曾巡抚勋阳,多有讲学。那几个登了副榜的,都是见罗先生昔年在郧阳讲学时的门生。其中一人又是均州的,过去家中还常和乐平程家有生意往来……”
梁云龙神情严肃起来:“孝予,你已经知道得这般详细,不止这些吧?”
“下官只是宴上听他们提到。抚台,再多的,下官就实在不知了!”公鼐连连摇头。
反正他谨小慎微,能贡献一条线索就足够了。
家中千叮咛万嘱咐,如今就连衍圣公都要想方设法自保,公鼐岂敢参与那些“大事”?
但此时此刻,他说出来的这个李材则让梁云龙找到了突破口,和李焘互相对视了一眼。
“若我记得没错,李孟诚如今被贬戍镇海卫了?”
李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