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若非文相庇护,昔年他改参将署为学宫,挪用军饷讲学激起兵变就是大罪。后来又因旧时征缅夸大冒功,在诏狱里一呆五年,又是得辅相疏救,这才贬戍镇海卫。听说在镇海卫那边,依旧聚徒讲学,声名远扬。”
“若与他有关……是因昔年旧怨,还是因为如今学问之争?”梁云龙试着去推敲动机。
“是与不是,总要问过那几个副榜举子。”李焘顿了顿之后说道,“若真与他有关,他门生故旧颇多,又曾是申、王二公屡屡搭救之人,镇海卫又在太仓……”
众人心情沉重,只觉得恐怕真因此掀起一场大案来。
其中,或许把厉行优免、学问之争甚至万历泰昌年间的是是非非、如今在朝诸公没有为士绅“作为”的怨气都包含进去了。
“先顺着这条查一查吧。”梁云龙说完看着其余众人,“还是那句话,莫要心存侥幸。这件大案,是必定要一查到底的。前军左都督平夷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宗人令也在南下路上。朝堂上,兴许还在推选重臣,不论是另派巡抚还是干脆派下总督,列位心里都要有个准备。我直言不讳,这桩案子越快了结越好!”
想着已经有了三千标兵又掌握着长江水师的平夷伯会亲自到武昌府来,虽然说的是护送楚宗一些要员入京在御前辨明身份,但焉知不会有泰昌元年南京旧事?
在北京城和武昌府城,都是应试的学子先被问询。
公鼐“贡献”出的只是一条线索,但梁云龙何许人也,他很快就查到有一点异样地方。
于是第二天公鼐又被喊到了他跟前。
梁云龙凝视着公鼐,许久没有开口。
“……抚台?”公鼐的心砰砰跳。
“你听到的,不止是李材,不止是在宴请新科举子的宴会上吧?”梁云龙悠悠开口。
“啊?下官确实只是路过之时听他们争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