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亲自撰文、审稿!”
“臣领命。”
养心殿里,只有一个孔尚贤一直没有说话。
从万里二十八年请命留居京城,他此后就在这里如坐针毡,离开又不行。
到如今,孔庙隔壁的国子监成了百家苑,那里的学子们每天只是期待不已地领悟、提炼着着皇帝所言的定律。
而孔庙之中,太常学士们所商议的,也是诸圣先贤之言不必视为至理,后人如何该开创一门包罗万象的学问,该有哪些学科、条条小道通大道。
夫子还能称为大成至圣吗?
每次只要有士风问题,只要天下官绅出了这样大面积的问题,他都要被皇帝召来。
为的是什么,孔尚贤又哪里不知道?
但他舍不得。
“臣骤闻此事,也是痛心疾首。若要试刊朝报,不知臣能不能撰文一篇,劝导天下官绅?”孔尚贤觉得,能这样公开表个态,应该够了吧。
“衍圣公能如此自然好,朕心甚慰。”
朱常洛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一步一步来,衍圣公先在舆论上投了,天下士绅还会视衍圣公为旗帜吗?
他对山东孔家的田土资产实在太感兴趣了。
也是蠢得可爱,非要到这中枢来周旋。
当然了,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帝常常给以威压。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刘若愚才小心地把那份卷宗和那道奏本捡起来。
他有些担心地说道:“陈公公说,之前抓了那些举子,京城里士子们已经群情激愤了。陛下,当真还要再抓?”
“抓!”朱常洛冷笑着,“你也是读书出身,觉得斯文扫地了?”
“……奴婢岂敢?奴婢只是为陛下名声操心……”
“你记住,朕要为了天下百姓,就不会有好名声。田义陈矩他们年纪也大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