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内臣大珰,在读书人之间也不会有好名声!”
朱常洛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道:“但老百姓对咱们君臣多说几句好话,比什么都好听。你去找秦伯年和余象斗,这回的楚宗案,是个好题材。不论楚王身世究竟如何,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这一次为什么闹成这样,都好好说给天下人听!”
“是,那奴婢这就去。”
朱常洛再一次看起卷宗,也再一次看起梁云龙的奏本。
京城里,那王守仁在诏狱里当然招了。煽动他的,是楚王府里这么多年被王家排挤出利益圈子的属官们,他们翻出了这桩旧案。
把这件事在京城和地方传得沸沸扬扬的,是朱华奎年幼时,依托兼理楚王府事的上一代武冈郡王打理楚藩产业的乡绅。
而能传得这么快、这么远,又借助了那些多年类积累下来的交情、姻亲、人脉。
毕竟楚藩矛盾极大,他们有信心在当地撩拨出很大的乱子。王锡爵动议了改革宗禄,“饱受厉行优免之苦”的含怨乡绅里,终究有一些忍耐不住,以为变化开始了。
这里面还有被利用的学问卫道士,还有这么多年许多蒙冤的人家。
这不是卷宗和奏本里就已经问明的,这是朱常洛和他们的推断。
查下去,是万历二十八年以来的一次矛盾总爆发,千丝万缕,谈不上谁是真正主谋,只有很多路过时有意或者下意识吹一口气、煽一点风、加一把火的人。
但这就没问题了吗?
嘴贱、手贱难道就不是贱?
泰昌三年闰九月底,贡院外出了奇观。
已经放出来的榜上,又勾掉了一些人的名字,然后贴出了一张新的榜,续上了相应人数的人名、籍贯、名次。
城内一处旅舍外,敲锣打鼓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喜报!喜报!恭喜安庆府左光斗左老爷金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