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中,朱常洛要这么问。
关于现任楚王的血脉问题,当然不能只是直接臆断的,那就显得皇帝为了动一动宗室而直接扣帽子、找借口。
如今没什么令人信服的检测技术,但交叉询问、比对供述、寻找疑点,这样一份从许多人口中问出的卷宗,多少显得皇帝本身是审慎处置此事的。
其实不仅仅只是北京城里在交叉询问,留在武昌府的侯拱辰、王昺,同样在查访更多当年仍然在的人。
锦衣卫里,从锦衣中所混了混资历、在皇帝面前接受了一些熏陶的田尔耕现在又调到了北镇抚司。
仍是个百户,但现在工作的部门就是诏狱了。
田尔耕问过父亲,这个活好像很得罪人。田乐对他说,皇帝越信重他,那他就越要得罪人。把他调到诏狱,是田乐主动奏请的。
现在田尔耕得罪的人级别越来越高了,这是王妃家。
“你们不必心存侥幸。”田尔耕对王如言等人说道,“宗令在武昌府已经查出来的结果,我不会告诉你们。但你们答的话是真是假,那却决定了你们王氏一族的前途命运。”
王如言脸色惨白,诏狱的恐怖他们过去听闻过,如今却是身临此地。
以王妃家的身份,却被安排到了诏狱来,皇帝的态度已经是明显的。
田尔耕根本没有开始问话,而是不断施压。
“这么多年以来,王府那么多属官,那么多内臣、使女。若真是遗腹子,楚先王定然有诸多布置。挨个问下去,他们都说了哪些旧事,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眼界大开。毕竟事不关己,这件事把自己摘得越干净越好,这就是人心啊。”
“说到人心,又让我想起来前些时日被抓进来的举子和贡士……”
田尔耕就这么跟他们唠嗑。
他年轻,很有精力。
先用各种话唠得他们心神不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