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去摆平的。
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是同乘一船!
现在浙江这条船正想安安稳稳地驶过眼下的惊涛骇浪,哪怕吐出去一些,至少不要落个身败名裂、祸及家小。
他们唯一最有力的保障,是皇帝仍然敬重当年为他们遮风挡雨的人,至少是想做给天下官员看:只要聪明、懂得看形势,有过错不怕,要会做事。
因此刘元霖喊着陈经济等人,眼巴巴地赶到了沈家。
闲居在家已经一年多的沈一贯很难受,很无奈。
“……去年退赃,到底是怎么做的,闹得怨念如此深重?”
他知道这些货色如此忙不迭地跑过来,大概是因为兜兜转转,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楚藩受煽动而暴乱、煽动之人被皇帝认为是谋反一事,那些“元凶”竟然是浙江出身?
“……龙江公是知道的,我们只是任官一方,仓促之间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两……”
沈一贯懂了,他纠结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糊涂……糊涂……”
刘元霖低着头,心里也很愤懑。
赵志皋也就罢了,他一贯胆子小。可是你沈一贯沈肩吾说也认下百万两,拿了多少啊?
当然了,当时只是给他们压力,暗示他们浙江至少要交出两百多万两才能平息圣怒。他们说这个数字,不是说他们自己来承担。
可是沈家清查投献、重递该缴赋税的名册,去年实际拿出来的银两也不符合这么多年大家对他们的了解啊。
还有那么多缺口,向谁要去?
“糊涂……”沈一贯是真没想到,去年都做到那样了,今年他们还有胆子敢借楚藩的事情做出什么来。
就算是刘元霖他们又把更多压力转嫁给了一些人又如何?就这么敢?
乖乖夹着尾巴做人,低调个三五十年不行吗?
皇帝多少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