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秉承申时行的心意建议将丁此吕贬谪,太上皇帝也采纳了。
随后一众言官纷纷上疏弹劾杨巍阿申时行意,蔽塞言路。太上皇帝又觉得他们讲得有道理,诏令罢免高启愚,丁此吕留任。
申时行见状,就和杨巍一同上疏辞官。其他阁臣也一同请辞,太上皇帝又维持原来的判决,贬丁此吕出京。
“异论相搅,呵。”申时行只是苦涩地笑了笑,“此后事事难成,我又岂有天大本事?”
“……父亲,慎言。”
申用懋知道他爹这是感慨太上皇帝不断更改决定,目的无非是既让阁臣压着言官,又让言官钳制阁臣罢了。
但后来局面难以收拾,阁臣深恐会被抛弃背锅,太上皇帝呢?开始幽居怠政了。
申时行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为父过不久就要回乡了,这是多给你上几课。你此前都在兵部任职,可知设了枢密院后,为何先调你为鸿胪寺卿?”
申用懋说道:“父亲既为太常大学士,儿子自不好再于枢密院任职。否则父子二人分任文武两院,非议不少。”
“不。若是去年初我便速速主持分设了诸学科,你有什么不能继续留在枢密院的?”申时行自嘲了一下,“就是顾忌太多,性格使然啊。如今,你得我言传身教,也事事求慎。殊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你又没有为父那么多挂碍。”
申用懋确实是谨慎低调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去年才从郎中改任鸿胪寺卿。品级提升了,但明升暗降,哪里有那么多实权?
看着儿子,申时行叹道:“你大哥早夭,弟弟只是举人出身,申家往后要靠你做这顶梁柱了。离京前,为父奏请将你改任枢密院。你一贯踏实,在兵部任职就勤于边务。申家此后专于兵家,也算为父这个首任太常大学士对儒学纳百家的一个交待吧。”
“父亲!”申用懋心里有些震动。
申时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