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尺度到底在哪里?到底该怎么做?
皇帝既然有问题,叶向高总要回答的。
四月初一朝会后的燕朝上,五相当中鉴察院两个人,虽然一个是暂署的。
皇帝安排他去遵化时京城的事,看着沈鲤的神态,叶向高琢磨着是不是再寻什么由头与他就在奉天殿内一叙。
那天沈鲤与皇帝单独呆了那么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朱常洛把叶向高的神态也看在了眼里,他默默看着叶向高为难。
没有人是完美的,朱常洛想用进贤院去解放和统一思想,培育和选拔人才,在如今旧观念旧学问仍然还很强大的情况下需要一个相对没那么有“底线”的人持之以恒去做。
哪怕以媚上的形式去做。
学太岳的事情做没做好?学格物论致知论、宣扬圣君新学问的事情做没做好?
今年会试改动如此之大,叶向高只惦记着朝堂大换血的那些好位置,反倒没有在本职上多想想。
现在选用陈荐做吏部尚书,反手一个数月的冷静期,朱常洛也在看叶向高能不能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说明他仅有一点小聪明,没有大智慧,难当大任。
这是没办法的事。
在百家苑做了三年学正,如今升任礼部祠祭清吏司郎中的徐光启还挂着太常学士的衔,但他毕竟还是要再历练一下资历。
说到礼部诸司,文教这么大的事在礼部只是祠祭清吏司管的其中一样。
大明的中枢衙署始终还只是第一步,仅仅设了一房四院,有些部衙增设了一些官位。
但进一步的主管事务划分,还远远没有开始,因为既需要朱常洛有更高的威望应对大范围调整改革带来的动荡,又需要充足的财政实力支撑改革之后的具体事务推进。
划分越明确,就意味着专门的衙门越多、京城部衙的权力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