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南边去了,那不是如今海防营的驻地吗?”
“……不论陛下先去哪,遮洋行的船厂是要去的,那边已经不知等候多时了。自从陛下登基,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北京城这么远。我看,后面遮洋行那边有不少生意。”
“遵化铁厂那边总能漏出些铁料吧?供些钉子也好……”
“那边还军器监、兵仗局呢,武举人武进士们护着的那处大园子,吞金兽一般都用掉了。想要从那边拿到铁料,再向遮洋行船厂供钉子,你有那个门路吗?”
从北面不远处的遵化拿到铁料再做加工,进而供给不远处越来越兴旺的这个船厂,这当然是一门好生意。
此时的海河水面上,“龙舟”斜着向东南方向行驶而去。
朱常洛还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望着那边。
“辽东边市政策更宽松后,这塘沽比以前兴盛了?”
“启禀陛下,臣问了县衙老吏。托陛下洪福,大沽那边军禁森严后,不少坐商都移到了塘沽。五六年前,还只是河岸码头一带兴旺些。如今,却是从河岸码头一直到塘沽湾,坐商颇多。宝坻县商税,这几年增到了足足三倍有余。”
龙州之上,属于顺天府的宝坻县知县一直随船到南岸,因为皇帝有话问。
朱常洛点了点头:“你好好琢磨。宝坻县西接香河武清而至通州,东临丰润而至永平府山海关,北接玉田至遵化,将来该首重工商。遵化重军工,静海主海防并造船。这静海大沽、蓟州遵化、顺天府通州三角之间的数县,将来都能更兴旺。”
“臣谨听圣谕!”宝坻知县只是个举人出身,如今皇帝能让他专门随船到了大沽,这是多好的机会。
过了海河却是北直隶河间府的地界,天津三卫和大沽所在的静海县知县不在这里。
不知他对于大沽的“衰落”是怎么想的。
朱常洛因塘沽海岸沿线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