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不曾改变,这个时刻的朝鲜国主、李晖的父亲还没死,而且面对支持李晖的大北派大臣上书而震怒,明言训斥:
【诸侯之世子,必受天子之命,然后方可谓之世子。今世子未受册命,是天子不许也,天下不知也。一朝遽受传位,万一天朝诘之曰:“汝国之所谓世子,天朝未许封,汝王私自传位。汝王之职,亦天子之职,非汝王所擅便者,世子亦何敢私自受之?无乃中间有所以然之故欤?”】
但现在他已经死透了,死了很久。
“‘世子年长,依故事,可以传位。’柳永庆,孤问你,父皇是不是有这明旨?”
现在,李晖在贞陵洞行宫,他质问的人是此前的领议政、掌控着承政院的柳党官员党首柳永庆。
柳永庆早已被除了官服,现在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被押在李晖面前跪着。
他倔强地抬起头说道:“‘若以传位为难,则亦可摄政!’大王早知殿下未得上国册命,传位极难,殿下为何只说上半句?”
那是去年朝鲜国主病重时下的旨意,然后这道旨意被柳永庆隐匿未发。
消息走漏之后,才成为导火索。
“现在殿下也知道王上有意传位于殿下了,只是顾忌上国册命而已。”柳永庆盯着李晖,“但王上明明病情已稍缓却骤然薨逝。还有临海君……他又怎么会蓄养死士和武器图谋不轨?殿下如今也只敢自称权署国事,今天又要臣来说什么?”
他顿了顿之后狰狞地笑起来:“是不是上国钦使到了?是要臣为殿下作证,还是让臣去劝临海君让贤?”
“混账!”李晖勃然大怒,一时激动地要抽出护卫的刀。
“殿下息怒!”
“不可!”
这个时候,他的拥趸、大北派的官员们纷纷大惊失色。
李晖气得胸膛起伏。
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