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历朝历代最不同的,是皇帝本人。
要不然当近在咫尺的边警消息传来,总是紧急传令其他军队来增援。
但同样的是:北京城里不只有皇帝,还有很多惜命的官。
古北口和喜峰口外敌情一出现,动静就来了。
就算现在军情已经只是直接到达枢密院,枢密院外应该只有另外四相知道。
但恰逢如今有个“培训中”的奉天殿国务会议。
五月已经略微炎热,今天这次培训改在乾清宫正殿里进行。
阴凉些。
但现在殿中气氛则是阴沉。
“何谓军机?军事机密。”朱常洛冷冷地看着其中的人,“既然是机密,朕以之为例剖解治国理政道理,那是信重你们。闹得满城皆知,谁泄的密?”
没人说话,田乐今天也来了,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皇帝,随后站了起来说道:“枢密院之内,还有驿站,边军,都可能把消息漏过来。蓟镇边墙毕竟没多远。”
有些人紧张地看了看皇帝,感激地望了望田乐的背影。
这当然是田乐在给台阶。
皇帝怎么会不清楚这消息是怎么传开的?是先从朝参官群体里开始的,还有人上了题本,然后昨天才有许多百姓开始议论。
驿站、边军再怎么漏消息,哪里比得上军情急奏?
时间总有先后之别。
“这不是小错漏。”朱常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田乐。
站出来做了做姿态就够了,但要办的必定得办。
“朕拿北疆战事举例,就是阐明分工道理。”朱常洛语气仍然冰冷,“既设枢密院,枢密使、枢密副使、总参谋等俱是文臣出身,其余诸院就不必插手!若不能信任同僚,那么知兵的就该入枢密院;若是不知兵,更不该胡乱奏谏!以你们才智,难道想不明白朕这也是一次考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