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见了一次那追了臣大半夜的虏酋,如今像个斗败的鹌鹑一般。那虏酋乳臭未干,如今大事都是那小歹青出面商议。”
朱常洛点了点头。
情况其实他都知道,有奏报。
只不过再当面问问,对他们来说,这些细节也是可表功的地方。
“听说是给他们唱降的?”
“这就要问西凉伯了。”张维贤乐呵呵地说道,“臣那夜隐隐听到也着实吃惊,袁都督倒是笑说了一句好一个四面楚歌。”
达云笑道:“彰勇侯的主意。”
“他这回倒是当真转战万里。”朱常洛感慨了一句,“后军左都督,愣是一路到辽东了,还要去剿建州女真。”
“彰勇侯跟臣说过不止一次,说幸赖陛下信重。要不是陛下圣明无双,他恐怕就乖乖在开平看着土默特了。”
“这是提前让朕别怪他贪功。”朱常洛哑然失笑,“此战是朕幸赖你们都忠勇用命。”
“臣不敢当……”达云谦虚着,“臣后来才知道,朝堂一度忧虑不已,不少大臣力主退兵议和。若非陛下不仅没听从,还御驾到了蓟州镇,臣等只怕也会顾虑多多。当年臣在西边……”
达云说的也是实情。
这一回各方面的边臣武将能够最终做成这样,确实很大程度上是受到皇帝力压众议甚至“御驾亲征”的激励。
皇帝坚决要战果,那自然不会无过便是功,有功才是功。
朱常洛叹道:“那小歹青,朕倒是真要会一会。眼见大明战意甚坚,倒又串联得北疆各族都趁机一拥而上了。如今,先解决这第一个麻烦吧!”
到十一月十八,御驾才终于到了锦州。
汗庭降卒都被一路带着看守在了松山堡和锦州城之间、女儿河西面。
此时,剩余的八千京营大军屯驻在女儿河东边的小凌河驿南面,锦州守军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