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千百年来,也确实涌现出了不少心怀理想抱负的明君、贤臣。
而历朝天子同样可看做出儒门出身。面对十分敏感的暴力军队,皇帝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与文臣天然一条战线,以文制武实在是不移之国策。
现在大明面对的新情况是疆域可能迅速膨胀很大。那些更遥远的虚疆,如果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则很容易遭受反噬。
朱常洛等他们都说完了,这才开口道:“卿等说得都不错。尊夫子为圣,孩童启蒙便受教诲明是非,科举不辍也有了学以致用之途。朝堂权争,总体上也是斗而不破。但若只着眼于此,就失了根本。”
众人看着他,倒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论。
朱常洛只道:“夫子之礼,便是在当时人力之下,盼天下有秩序。各司其职,各安其分。敬鬼神而远之,仁者要爱人,其最大意义便是知人之所需,明人之所能。归根结底,礼制稳固便百业生产有序,百业繁荣则可供养礼制、天下大同。礼不是虚礼,是怎么促产出、保安定、满足天下所需的实礼。”
顿了顿之后,他意味深长地对众人说道:“千百年来,怕就怕空谈仁义道德之辈多了,忘了这一节。譬如鄙薄诸业,鄙薄杂学,于促产出有益否?”
熊廷弼若有所思:“陛下重自然格物,百工技艺,便是着眼于此?”
“不错。”朱常洛点了点头,“朕尊敬夫子,却不以其为至圣,正因如此。夫子是古先贤,那时不义之战颇多,天下最主要产出便是农桑。夫子盼天下安定,正因吃饱穿暖、无有人祸而致流亡便是人之所需。可一代又一代,天灾人祸总免不了。患寡之外,更患不均。最终,无非仍是一个利字。利从哪里来,怎么分配利,怎么能既不患于寡更能保证极度不均,这些便不是礼制和道德能解决的了。”
有些观点,朱常洛在格物致知论里已经阐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