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拿捏了数日姿态,灌了几夜的酒,才从平江伯世子身上逼问出来的秘闻,竟然被这般嘲弄!
简直是奇耻大辱!
栗在庭擦了擦眼角的笑泪,草木乱颤:「宫廷秘闻,自然做不得假,就是这个名头太过幼稚,一时没忍住发了笑。」
但凡心智正常的官吏,都不至于当回事。
偏偏大长公主、武清侯、平江伯这些人,真就为了所谓的「建文宝藏」,组了几十条船,想一探究竟。
当真是愚不可及。
哦对,他这个侄子也算在其中。
为什么每朝每代都是江河日下?
就是因为贵族世家中,这种蠢货繁殖得越来越多,侵吞财富,占据中枢。
建文宝藏。
也亏得皇帝对症下药,能屈尊想出这种东西来引导海贸。
栗在庭费了十足的功夫,好不容易才不再发笑。
面对神情尴尬的侄子,他一反常态地摆了摆手:「就这样罢,让他们出海。」
栗稳闻言,颇有些疑惑于四叔如何一听宝藏就变了脸。
莫非,也想趁机分一杯囊?
他正欲开口追问。
栗在庭已经不耐烦赶人了:「趁着你还是市舶司副提举,还不赶紧去把事办了?」
「待本官稍后就要给按察司去文,办你贪污受贿之罪,届时你官财两空,遣送回京,
好列还剩下勋贵老爷们的人情。」
这可不是气话。
这侄子蠢成这个样子,自己一旦从福建离任,只怕立刻要被吃干抹净。
栗稳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只靴子,强而有力印在了屁股上!
瞬间天旋地转,野狗啃食。
栗稳揉着屁股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屋外一一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