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绝岛?什么叫趁这个机会?
」
栗稳见四叔面色不佳,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地和盘托出:「是大长公主、武清侯、英国公、平江伯这一帮子人的船!」
「不是去绝岛,是去日本!」
「说是在浙江那边,吃了定安伯的闭门羹,便求到咱们这里来了,希望跟在孙隆后面,正好也不会引人注目。」
大长公主的船?
栗在庭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反应了过来。
眼下近海贸易逐渐放宽,远洋的船引才刚踏出第一步。
大长公主这群人,一方面向皇帝求情企图合法化,另一方面,恐怕还是打着先赚钱再补手续的想法!
这群皇亲国戚,果真是蛀虫!
想到这里,栗在庭又看向自家侄子,上下打量。
不知不觉便偏看头,眯起了眼睛。
栗稳被打量得毛骨悚然。
他艰难扯了扯嘴角:「四叔——」
话未开口,便被打断了。
栗在庭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等到临行了,才跑来跟我说,市舶司已经批文了罢?」
栗稳脸色一变,下意识支支吾吾反驳:「没,没有栗在庭闻言,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看看。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言语,气氛也逐渐降温。
密密麻麻的冷汗,沾湿了栗提举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
栗稳终于握不住,整个人从骨头到发肤猛地垮了下来,哭丧道:「大长公主这些年送不少东西,本身远洋海禁年内就要放开,些许小事,无甚风险,我便应了下来。」
「又怕四叔早先知晓,恐怕不会同意—」
神情懊悔,语气讨饶。
栗在庭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默默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为何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