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没想到纵容了叶裕民这小人贪墨公账,恳请家主责罚。”
他叩头的咚咚声在文胆堂里回荡,直到磕出血来也没有停。
陈阁老许久没有说话,便任由他继续磕下去。
陈问德怒斥道:“你现在磕头有何用,还不想想补救之法?”
陈阅不敢停,只能一直磕下去。
陈问德目光又偷偷瞄向家主,对方却依旧闭目养神,似是真要让陈阅磕死在文胆堂里。他再看陈迹可陈迹竟默默看着陈阅磕头,眼睛里无一丝波动。
陈迹低头看着青金砖倒映的自己,轻声说道:“按理说叶二掌柜贪了二十三万两银子,一时半会儿可花销不完。寻常人家买一匹千里马不过二百两银子,便是在内城置一栋三进的宅子也才两千两银子,怎么二伯与兄长就默认了这笔银子一定追不回来,谁也不提追缴赃款之事?”
陈问德哑然。
陈迹抬头直视他:“兄长,现在去抄了叶二掌柜的家,兴许二十三万两银子就在他家里呢,你说是不是?”
陈问德面无表情,陈迹此言就是想让二房将这笔亏空给填回来。
但这是二十三万两银子,陈阅等人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值二十三万两银子。
陈问德忽然意识到,这位庶弟……是个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陈阅的磕头声中,文胆堂外忽然传来声音:“哟,这么热闹呢?”
众人看去,赫然是陈屿穿着一身蓝色官袍大步走来。
陈屿跨进门槛,一脚将陈阅踹翻出去,骂骂咧咧说道:“主家来了不知道让道儿吗?没点眼力劲。”
陈阅在地上滚了滚,陈屿对陈阁老拱手道:“家主,我已查明粮号亏空缘由,乃是粮号大掌柜陈宣素伙同司计、仓督、各家粮铺朝奉弄虚作假。司计以‘飞洒’之术在收粮时贪墨,仓督以‘插糠’之术在入库时参入谷壳增重,再以‘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