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叫住了她。
“著作权?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为了让这些诗发表,我花了多少钱吗?”
赵词身体僵住。
“《东海日报》文艺版,每篇一千五,《诗心》校园版,每篇一千……三十六首诗,一共四万多!”
安幼南说完,握拳看着她:“你以为是别人给我们稿费?错,是我们给人家交版面费!如果不靠交钱,你这些诗都发表不了,还跟我谈什么著作权!”
赵词感觉内心中某个地方碎掉了。
“我没让你投啊!我又没让你投,我自己写给我自己的,为什么你要拿去投?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高兴,”安幼南说,“这不就是个很简单的商业行为吗?我提供资金,你提供内容,投资成功后,我获得人脉和名声,你收钱,这不挺好吗?”
“在你眼里,这只是一场交易,”赵词说,“但这些诗,是我的经历,是我的血肉,我的人生,你是在拿我的自我做交易!你是在羞辱我!”
“不管拿什么做交易,总共运营费才十多万,给你的买断费都有50万,你还嫌不够吗?”安幼南说。
赵词说:“不是我嫌不够,是我认为,这些不可做交易……”
“如果不是知道你家还有个弟弟,你连上大学都难,我才不会用你的稿子。”
赵词一滞。
安幼南接着说:“我去外面找代笔,一首只需要给他们200块钱,总共几千块钱就能搞定,我为什么给你50万?你以为我是什么恶魔吗?我还觉得我挺温柔呢。”
赵词的精神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快拿着你的钱走吧,别罗里吧嗦的了。我是不懂什么文人风骨,这可是50万诶!50万!你家再有10口人上大学也够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最后,赵词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走过去,往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