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了一眼。
“我不要这些钱,”赵词说,“这些钱不属于我。”
安幼南拿眼睛瞪她:“你傻啊?”
“你很成功地粉碎了我的梦想,践踏了我的尊严,”赵词说,“这是我最后维护‘自我’的方式,也许终有一天我会被现实腐蚀,变得功利市侩,但不是今天。”
“所以,我只要我的稿费就行。其他的,都是你的‘投资’的来的回报。”赵词说,“是两万多的零头是吧?我只要那部分杂志社付给我的就行。”
安幼南看着她往外拿钱,顿了顿,等她数得差不多了,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说:
“杂志社付的是不是两万那个零头,是五百多那个零头。”
…
讯易的女厕所,已经失去了路透社的功能,来这里如厕的大家都非常专业,彬彬有礼,彼此间保持着妥帖且冰凉的社交距离。
安幼南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杭高,还是融不进的团体,暗中的冷眼,十分不自在。
而且比起杭高,这里的人更现实,不会因为两三个小伎俩就玩到一起,表面掏心掏肺表忠心,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想。
所以,她格外地思念同学,特别是赵词。
尽管那姑娘很哏,不太灵光的样子,但她多么希望,这里也有一个那么纯粹的人。
母亲和马永荣婚后,自己如愿以偿搬进了大房子。高中毕业后,父母果然希望她出国留学,然后在英国、澳洲什么地方混个水硕。
那种人生,她想起来就感到汗毛发冷,赵词所说的“这是我最后维护‘自我’的方式”言犹在耳,所以果断拒绝了这个安排。
她要求去讯易上班,而且是正儿八经地、能够磨练本领的那种班。
她利用自己积累多年的恩宠,使了点小手段,让父亲答应了这个要求。
父亲名义上是让她当高管,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