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下去,低声道:“说了你们也无能为力,徒增烦恼罢了。”
宁春宴叹了口气:“我们是不能解决,但说出来,负担就能减轻一半。你这样单亲家庭的小孩确实不容易懂这样的常识。不过这也是你妈妈的错,不怪你。”
“哦。”
王子虚说完,又陷入了茫然状态。这是常识吗?但如果萨特不存在,他确实会比现在更难过。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萨特本来就不存在。
宁春宴瞥了他一眼,脸上胭脂色一闪而过,接着用十分耐心、如同给蜗牛先生介绍回家路一般的口吻说:
“我的偶像小王子说过,肢体的接触比语言的疗愈永远有力量得多。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我也可以大发慈悲抱抱你。”
王子虚诧异地看向她,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宁春宴的眼神纯净而专注,像两颗小小的、圆润的黑色鹅卵石,沉在清澈的溪水里。她凝视着他,如同望着水面上打着旋儿飘落的桃花瓣,目光清澈不含杂质。
王子虚想了想,半开玩笑道:“行啊。”
宁春宴很干脆地张开双臂:“来。”
她这么大方,倒把王子虚给架住了。此刻若再说是玩笑,未免太不识好歹,辜负了这份心意。
他只得缩着身子,僵硬地靠过去,隔着换挡杆,像一坨铁块挪向宁春宴。后者主动将他揽入怀中。
接着,她像安抚猫咪般,轻轻揉着王子虚的后脑勺:“乖,乖,辛苦你了。”
比起拥抱一个成年男性,她更像是在抱一只不太温顺的巨型金毛,或是一棵年轻直挺的山毛榉。
她的手臂环成一个无须思考的圆润弧度,轻轻托举着王子虚——他始终抗拒将头靠在她肩上——但无伤大雅。在她温柔的抚慰下,那年轻的榉树枝杈仿佛被午后的阳光晒软,渐渐垂了下来。
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