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为了自己的私利结党,看似强大,实则各怀鬼胎。陛下对此一清二楚,看到了严党的弱点,只需一巴掌打掉首领,其他人自然就一哄而散。”
唐顺之给蒋庆之说了一番京师最近的变动,“陛下最近曾呵斥严嵩,严嵩惶恐,回过头便冲着京师豪强动手,拿了两家瞒报田地的豪强……”
蒋庆之莞尔,“严党在旁观新政,这事儿瞒不过那些士大夫,他们觉着这是新政的内部弱点。陛下只是一句话,便令他们看清了一个事实。严党是陛下养的狗,陛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
唐顺之点头,“以往陛下只是冷眼旁观,倒是养大了严党的胆子。此次陛下出手,一举两得。”
“陛下可惜了。”徐渭叹息,“若是当初……”
“都过去了。再有,一切都不晚。”蒋庆之觉得这是大明的劫数。
我来,便是要改变这个劫数。
“最近杭州有些暗流涌动。”唐顺之一来就去了市井中,他在市井中四处溜达,回来后,向蒋庆之索要夜不收的指挥权。
夜不收乃是蒋庆之的禁脔……这是虎贲左卫人人皆知的事儿。
那是蒋庆之亲手教导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也是他的杀手锏。
可蒋庆之却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让夜不收在码头盯着,发现了些有趣的事儿。”唐顺之笑着说。
“盯着码头作甚?”徐渭问。
“那些人不会甘心。”唐顺之说:“最好的反击之法便是在庆之最在意和最为倚仗之处给他一击。”
“水师!”
“对,码头最近多了些人,不过,不知对方准备了什么手段。”唐顺之说:“水师被人渗透的千疮百孔,清洗势在必行。”
徐渭点头,“事不宜迟!”
二人都觉得应当马上清洗水师,从上到下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