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独木桥,剩下的就靠着特权,也能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这是多年来儒家庞大的根基。蒋庆之举着锄头挖断了儒家的根基……这当初谁能想到?”
严世蕃叹息,“当初他自承乃是墨家巨子,多少人都说他是疯了,自不量力。我也觉着他撑不过三年。这厮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儒家从神坛上给拽下来,彼时被嘲笑为痴人说梦。如今呢?”
“如今那梦……在一步步变为现实。”严嵩突然有些茫然,“老夫的梦……”
他也曾有过梦想,彼时年轻的严嵩科举之路还算是顺遂,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他发誓要干一番事业,让这个大明因自己而改变。
时过境迁,他身为首辅,执掌大权。
可梦想呢?
“小阁老!”
一个随从进来,行礼,“德昌侯府那边出结果了。”
“如何?”严世蕃眸色一冷,丢下手中奏疏问道。
蒋庆之但凡找不到德昌侯府的重大罪证,随后的攻击就算是道爷也护不住他。
南下归来后,蒋庆之挟势压制严党的味儿很浓。
原先严党还能靠着人多势众反击蒋庆之,令他忌惮不已。可如今南方在蒋庆之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而且不少人转变了立场,为新政呐喊助威,为蒋庆之大声叫好。
清洗南方官场,清洗南方官兵,重振龙江造船厂,重建永乐时的那支舰队,南方无数人正等着蒋庆之再度南下,跟随他出海贸易……
整个南方都在躁动之中。
当第一批出海贸易的船队满载归来,便是蒋庆之的声望彻底碾压严嵩之日。
严嵩父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和那些人眉来眼去。
公开反对他们不敢,但背地里给那些人递刀子,乃至于暗搓搓的给蒋庆之使绊子的事儿他们会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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