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和人员安排都说清楚之后,他才后知后觉,这些事谢大娘子不知晓?派去瓷窑的管事应该每日都会向大娘子禀告,大娘子之所以再问他,何尝不是替他思量,选一个他最拿手的问题,循序渐进地与他交谈。
谢大娘子当真体恤下面做事的人,朱管事不由地想到了这段时间,瓷窑的气氛。
瓷窑的工匠一直等着行老前来,听说谢娘子待工匠极好,但毕竟换了东家,不免人心惶惶。
左等右等,先来的是几个工匠。
同样都是瓷窑的工匠,说起话来就顺畅许多,天底下雇工都是一样,差不多的经历,差不多的辛酸和劳苦。
坐在一起,说说话,讲讲往事,大家就亲近不少。
就在彼此熟络一些的时候,大名府工匠将谢大娘子每日给多少工钱,平日如何赏罚借机说出来。
烧制出好器型,烧制出成品多,都会给奖赏,相应的若是人为疏忽造成的瓷器损坏,也要惩处。
当然不会殴打工匠,只是会给工匠降低工钱,故意损坏瓷器的会交给瓷行,瓷行查明之后送往衙署。
是人都可能犯错,不会因为一点点过失就故意扣银钱,如何处罚也不是全都听信瓷窑管事一人的说辞,还要经由瓷行的工师共同认定之后,才会施行。
这些都讲明白之后,工匠和雇工们就放下心来,人心定了,后面的事就做得格外顺畅。
所以这就是谢大娘子管瓷窑的法子,大娘子不会看低工匠和雇工,当然也包括他这样做事的人。
朱管事收回思绪,仗着胆子直言不讳:“现在就差韩家烧窑的一些不传的技法,窑里的火头也不知晓,没有这些技法,我们只能试着烧制……不一定能烧出从前的成色。”
谢玉琰颔首:“这个不急,我会想办法。”
韩泗除了私运货物,贩卖青白盐还涉及“勾结外敌”会被判死。韩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