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人牵扯其中,也都是同罪。韩氏瓷窑之中,烧制夹层瓷器的工匠也会被判为共犯,只有一些未直接参与的族人和雇工会按从犯论处,会被流放或罚没家产。
无论是什么罪责,这些人都需要一些钱财安置自己或家中人。
只要有价,就能拿得到。
更何况,衙署命她暂时接掌韩家瓷窑,她会以这个为借口去见韩家人,所以眼下韩家烧制瓷器的技法,除了她之外,旁人也没有机会来买。
朱管事听到这话,登时放下心来:“听说大娘子还要再修一座石炭窑?”
谢玉琰颔首。
朱管事有些忧心:“汴京开始大肆用石炭之后,东家……韩泗也曾让人试着用石炭替换木柴,可惜……没能成功,不但瓷器没烧成,还烧坏了窑炉,我们这边的人手,可能做不得这些事。”他实话实说,免得让瓷窑损失银钱。
谢玉琰道:“石炭窑和木柴窑火候不同,你们难免会不适应。再说搭砌石炭窑的法子与木柴窑也不一样。”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忧,我手里的工匠能修葺石炭窑,还有会掌控石炭窑的火头。你只要选出几个工匠,与他们学着用石炭窑即可,不过石炭窑的烧制技法不能外传,这些工匠需要与我签契书。”
朱管事连连点头:“自然应当,我们以前在韩家瓷窑也是如此。”
谢玉琰接着道:“从前韩家瓷窑如何我不再问,但从现在开始瓷窑需要按我的规矩做事。烧制瓷器的时候,瓷窑需要火头轮班值守,不得随意打骂工匠和雇工,工匠若是有新的烧制技艺,我们要按规矩给予犒赏。”
“瓷窑之内,釉料研磨、坯胎晾晒,这些杂活儿,若是有工匠家人愿意来做,就先考虑他们,工钱与瓷窑的雇工一样结算。”
说到这里,谢玉琰顿了顿:“只要能将活计做好,男女皆可。”
朱管事有些惊诧,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