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落脚地相隔数十里的天井关村。
一处庄子上,管事悄悄地将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就为了等着贵客到来。
刚过未时,庄子的大门被敲响,管事忙去开门,然后毕恭毕敬地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看穿戴像是城中的富户,被围在中间的老爷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言不发地走进庄子,一直进了内院,他才抬起头看向管事:“都谁来了?”
管事忙道:“樊老爷,您是头一个。”
樊云并不意外,他笑了一声:“都是些沉得住气的。”
听话听音,这意思是没有一个爽利人。
樊云先进了堂屋,随便选了一张椅子坐下,管事想要说些什么,没敢开口。今天来的人都在教中有些地位,但若说谁能坐在为首的椅子上……这些老爷们自己都互相不服气,更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插手的。
管事亲手奉了茶,茶碗刚落在桌上,樊云就皱起眉头:“怎么?在外做事这么多年,连规矩都忘记了?”
管事心中一慌,忙又将茶碗拿起来,陪着小心:“小的这就去取酒。”这几位聚在这里,肯定是为了商议重要的事,管事哪里敢自作主张上酒?万一因为喝醉误事,他肯定性命不保。
可眼见樊云发了怒,管事也不敢忤逆,立即让人去取酒来。
一壶酒摆上桌案,樊云拿起来对着嘴就灌下去,咕噜咕噜一阵子,一壶酒全都饮了下去,他旁边的护卫立即示意管事再拿一壶。
喝完酒的樊云显然心情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一些。
“我说怎么一进门就闻到酒味儿,原来是三哥来了。”
又一个高大的人影进了门,年纪与樊云相仿,只不过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不似樊云那般戾气外露。
“老五,”樊云道,“明明是你找借口先走的,为何反倒落在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