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痛楚。”
谢易芝没再言语,看着谢承让走到他身后,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谢易芝早就看出来谢承让看似顺从,其实暗地里怀着别的心思。
谢承让的手缓缓揉捏起来,那力道刚刚好,让谢易芝一瞬间感觉到了舒坦。
“父亲,”谢承让低下头在谢易芝耳边,“有人让我给父亲送个口讯,他们有法子帮父亲。”
谢易芝陡然睁大了眼睛,他转头盯着谢承让,半晌他忽然露出讥诮的笑容,他养了几个好儿子!长子暗中查他,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庶子,不知道与外面的人来往多久,分明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半晌,谢易芝回过神来,他道:“他能帮我什么?帮我脱罪?让我重新回到枢密院?”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谢承让道,“若他们能做到这一点,早就送来消息,让我劝说父亲投效他们。”
谢易芝心一沉。
谢承让道:“他们只是说,能够帮父亲收拾残局。”
谢易芝半晌没能说出话,等到屋子里的光影暗淡了许多,他才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谢承让道:“父亲可听说过‘东家’?”
谢易芝的眼睛又是一缩。他当然知晓“东家”,在海上私运货物的时候,他们经常会遇到东家的人,还起过几次冲突。
东家与许多藩人商贾有来往,在海上的势力,不说让人闻风丧胆,也着实令人畏惧。
他就是猜到夏孟宪与东家有牵连,才会答应与夏家结亲。
假以时日若是能掌控东家,他就能彻底拿下大梁附近海上的航路,每年至少能获利几十万贯,有了这些银钱什么事做不成?
没想到东家早就在他身边放了一颗棋子,还是他的亲儿子。
“他们凭什么觉得,我会输了这一局?”谢易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