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家只是让我在府中养病,还没有给我定罪。”
“父亲赢不了了,”谢承让道,“咱们谢氏一族也要跟着完了……父亲还要提前打算。”
如果不是到了这地步,他也不会来找谢易芝说这些。
谢承让怎么也没想到“东家”刚刚找到他,谢易芝就出了事。
如果这一切晚点发生,或者王晏没有向谢易芝下手,揭穿谢易芝的功劳应该能落在他身上,当然他不会去朝廷状告谢易芝,而是会设法要挟谢易芝,然后将谢家牢牢攥在手心。
谢承让总觉得自己的谋划还没开始,就突然戛然而止,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将摆在他面前的那条锦绣路彻底毁掉,现在别说仕途,想要保住性命都是不易。
他现在做的一切,就是想方设法,离开这条将沉的大船。
……
福建建宁。
驻扎在这里的厢军大营,突然之间冲入一队兵马,来人展开文书,火速免了几个厢军指挥使之职,由朝廷下派的军将接任指挥使,掌管福建路所有厢军。
如同天降灾祸,整个厢军大营登时乱作一团,几个指挥使试图反抗,不过很快就被镇压。
徐恩带着人在几个指挥使宅子中,搜到了几箱金子。箱子打开,黄澄澄的颜色刺人眼,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徐恩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就是几个小小的指挥使,却能搜检出这些,可想而知福建官员和将领都会是什么模样。
“早就该查了,”徐恩突然道,“盘剥这些财物,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有了福建这些证据,再有人敢说这一切与枢密院和谢易芝无关,他就可以将这些金子塞在那人嘴里。
没有枢密院,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行事?
将厢军大营处置完,王晏就看向徐恩:“还要接手剩下的几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