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佛齐使者蒲诃罗跟着县主薄进了大牢,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蒲诃罗掩住了口鼻,如果将他关在这里几天,他必定要发疯。
“就在这里了。”主簿挥挥手,狱卒立即将手中的油灯挂在牢房外。
蒲诃罗眯着眼睛向牢房里看去,还没能仔细看清楚,突然一个黑影冲撞过来,整个人扑在了牢房上。
蒲诃罗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牢房中的人显然认出了他,大声喊叫道:“蒲诃罗,你总算来了,快……快将我们带出去。那些梁人故意陷害我们,拿走我们的货物和船只,还要将我们治罪,他们可能忘记了,在海上能有这么多收获,都是因为我们打开港口,允许他们船只登岸。”
“还有谢氏那可恶的女人,梁人居然让她做什么行老,这若是在三佛齐先要割掉她的鼻子,让她一辈子没有面目见人。”
“等我们回到三佛齐,一定要带人封锁航线,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花大价钱,弥补我们这些日子受的侮辱和痛苦。”
蒲诃罗向周围看去,他们虽然说的是马来语,但谁也不敢说,就没人能听懂。
“你先别着急,”蒲诃罗立即道,“我才从衙门出来,一定会尽早带你们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牢房中的李波底登时愣住,片刻之后才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来大牢不是带我们出去的?”
蒲诃罗摇头:“还不行,你也知道大梁在整饬海运……不少官员都下了狱,眼下福建与海运有关的事,都要谨慎处置……”
李波底大喊:“我不是他们的大臣,他们无权处置我。”
“我们的商船在这里靠岸,且两国年年派遣使臣来往,若大梁真的要惩治,我们也无可奈何,总不能闹到达图那去。”
李波底脸色更加难看:“你有没有给我家中送消息,我父会设法在达图那里求情,让达图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