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这些年来过得可好?”柳员打破了沉默,将手中的笔搁置一旁,抬头看着纪颜宁。
纪颜宁微微颔首,面上并无表情:“好与不好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柳羲儿已死,她曾经过得如何,再深究也无意义。
柳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纪颜宁,这张脸与羲儿有八分像,性子却并不相似,羲儿平日里温温软软的,不似纪颜宁这般似乎带着刺。
他道:“你母亲可曾提及过柳家的人?”
“未曾。”纪颜宁是知道的,柳羲儿似乎并不愿提起她的过往,所以无论是她的儿女还是吴庚,纪老夫人都不知道她的出身。
柳员听得纪颜宁的回答,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酸涩。
他又道:“据说你昨日发了病,以往可有这样的事情?”
纪颜宁道:“外孙女昨日没有发病,是老夫人派人下的毒,下毒的丫鬟已经被我扣下,若是外祖父不信,可以去听她的口供。”
“你不必掩饰,你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有同样的病史,即便是你有隐疾,也不必瞒我。”柳员不相信纪颜宁所说。
纪颜宁道:“所以外祖父这是这是坚信我得了疯病?”
柳员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寻了不少的大夫给你外祖母治病,可是她却怎么都不肯配合,非说自己根本没有疯病,可是后来她发作了一次又一次,将全府上下折腾得鸡飞狗跳。若是你能不任性,或许还有得救。”
纪颜宁冷笑一声:“外祖父这般笃定我与母亲还有外祖母都有疯疾?就不肯相信我们的任何话语?”
“事实面前,你让我如何相信!”柳员的语气变得生冷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毕竟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纪颜宁却回来了。
让他再次记起了他的结发妻子还有最疼爱的女儿。
纪颜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