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营帐走去,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觐见。
芙蕖目送她走远,转身掀帘回到帐内。
沈知念已经重新坐回棋盘前,指尖拈着一枚白玉棋子,在指腹间缓缓摩挲。
暖帐内的烛火跳跃,在她绝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双狐狸眼中寒芒如星,深不见底。
“娘娘。”
芙蕖禀告道:“下一位夫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沈知念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手将棋子“啪”地一声按在棋盘上,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传吧。”
仿佛方才那场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密谈,从未发生过。
“是。”
……
定国公府的营帐内。
炭火将熄,残余的热气裹着一丝草药的气息。
定国公夫人半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矮榻上,眼底沉淀着经年累月的怨毒。
她身上盖着厚实的狐裘,一只枯瘦的手搭在榻沿,腕间那串紫檀佛珠被捻得油亮,却压不住周身散发出的阴戾之气。
帐帘轻响,林菀裹着一身寒气进来,发髻间沾着几粒草屑。
她解下素色斗篷递给云桃,动作温顺依旧。
“回来了?”
定国公夫人掀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如同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林菀:“宸贵妃那个贱人召你去做什么?她说了些什么?”
“贱人”两个字,从她的唇齿间挤出,带着刻骨恨意!
女儿柳时清的死,定国公府如今的落魄,日夜啃噬着定国公夫人的心!
林菀走到榻边小几旁,提起温在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动作流畅地为婆婆续上一盏热茶。
她的声音是一贯的柔和,听不出半分波澜:“回母亲的话,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像其他诰命夫人一样,宸贵妃娘娘垂询些日常琐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