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几句府中近况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菀将茶盏轻轻放在定国公夫人手边的小几上。
定国公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了佛珠:“关怀?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宸贵妃那个毒妇惯会惺惺作态!她那双眼睛,看谁都是算计!”
“我们定国公府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拜她所赐!”
她越说越激动,蜡黄的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起来。眼中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清清……我的清清……就是被她活活逼死的!”
“这个仇,我从未忘记过!等着吧……她得意不了几天了!”
最后几个字,定国公夫人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和快意。仿佛已经看到沈知念跌落尘埃,万劫不复的场景。
林菀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婆婆话语里,不同寻常的笃定,以及“得意不了几天了”,这句饱含深意的话……
“母亲息怒,保重身子要紧。”
林菀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只是顺着婆婆的恨意在安抚:“太医说了,您这病最忌忧思动怒。”
“至于宸贵妃……”
她顿了顿,抬起眼,目光清澈温顺地看向定国公夫人,不动声色地试探:“母亲方才说……她得意不了几天,莫非府中已有应对之策?”
林菀的问话极其自然,只是一个忧心家族,渴望知晓转机,以宽慰婆婆的孝顺儿媳。
定国公夫人浑浊的眼中锐光一闪,快意的神情骤然凝滞,随即被警惕和阴沉覆盖。
她盯了林菀片刻,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在林菀温婉的脸上逡巡,似乎想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
半晌,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