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儿在,定然没事。
次日,时安夏特意选在酉时初登了魏府的门。这个时辰,正是衙门放班的时刻。
她乘着一顶青绸小轿来到魏府时,恰见魏忠实的官轿也刚在角门处停稳。
轿帘掀起,魏忠实正揉着眉心从轿中走出,官袍未换,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案牍劳形的倦意。
“见过魏叔。”时安夏盈盈一礼,袖间暗香浮动。
魏忠实闻声抬头,见是时安夏,忙整了整衣冠还礼,末了,问,“公主是专程候着下官散值而归?可是有事吩咐?”
近来朝堂动荡,时安夏代表着太上皇的立场。是以魏忠实有此一问。
时安夏抿唇一笑,“魏叔,今日冒昧登门,确是有要事相商。”
魏忠实忙侧身让道,“公主里面请。”
暮色渐浓,魏府门前的石狮在夕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个小厮提着灯笼匆匆将二人引入正厅。
魏夫人见公主亲自到府上,知必有要事相告。她联想到昨夜小女儿的反常,隐隐忧上心头。
一番寒暄后,时安夏转入了正题,将隐秘的皇权更迭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既然是要让未来的小皇帝迎娶魏家闺女,自然要拿出十足的诚意。她此番前来,也是得了太上皇的首肯,特意来说明原委。
魏忠实夫妇听完这番皇室秘闻,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烛火在厅堂里轻轻摇曳,映得魏忠实的面容晦暗不明。
作为朝中重臣,他日日亲历朝堂上那些请废天子的纷争,早知昭武帝被废绝非只因“狂疾”这般简单。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背后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周折。更想不到,唐楚君竟险些命丧黄泉。
魏母吓得脸色发白,“菩萨保佑我那亲家平平安安!再莫遭难!”
时安夏见状,轻轻握住魏母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