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魏婶放心,我母亲如今已无大碍。”
魏忠实沉吟片刻问,“九殿下要娶娉婷,到底是谁的主意?”
时安夏从容坦诚,“这是九殿下自己的心意,同时也是我经过多方面考量,乐见其成的结果。九殿下一旦登基,娉婷就会被册立为后。娉婷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在魏府这般清正门风中教养成人,她必能胜任我北翼的国母。”
这是往大了说。
往小了说,“两个孩子都小,却也合得来。九殿下的亲事迫在眉睫,若是匆匆娶了旁人,我担心这会成了他们一生的遗憾。”
言下之意,这也是征求了魏娉婷自己的意愿,并不是强娶。
魏夫人捏着帕子的手指节发白,眼中泛起泪光。
她自然是信得过时安夏的,只是心头那团绵软的母爱绞得生疼,“公主,您也是女子,当知为人母的心。我家娉婷连发髻都还梳的是双丫髻,怎的就……”
时安夏再次握住魏夫人颤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她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道,“魏婶,九殿下承诺,在娉婷及笄前绝不越礼。若三年后娉婷不愿留在宫中,便以亲王之礼相送,赐江南最富庶的三州为汤沐邑,许她像云雀般自在来去,保她一世无忧。”
这已算是极重的承诺,尤其这承诺还是当着时安夏的面所许,并不能轻易信口开河。
“此话当真?”魏忠实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殿下当真肯给这样的承诺?”
他给了台阶。
他并非看中承诺,也并不在意荣华富贵。而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未长大的小女儿,能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北翼的河山。
他,与有荣焉。
人活一世,可轻舟而过,也可做那中流砥柱。
他魏家儿女,都能为北翼盛世添砖加瓦,实乃幸事。
听得公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