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出头,被关进去里面思想教育,这几天我会想办法见上他一面,你耐心点,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梵然垂下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怕这匹小狼崽不管不顾闯进去送人头,连忙道:
“别进去给我惹事,我警告你,要想平平安安把你哥救出来,你就得听我的话。”
“你会帮我救哥哥?”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质疑,不满道:
“我不帮你还有谁帮你?就你小子最没良心。”
梵然没有感恩戴德,他对我的注意力,似乎只以他哥哥为媒介。
没了哥哥的消息,他顿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我多说。
梵然抬头看着已经停止接待的宫殿,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一句藏语。
小嘴叭叭的,不知道说什么。
听不懂,想亲嘴。
梵然说完那一句话以后,目送着我重新折返回去。
他似乎真打算自己去找个地方,亦或是在寒冷的冬夜露宿街头。
忘记了。
藏区没有街头。
佛子大概率只能住羊圈。
我低着头,把被风刮得生疼的脸埋进毛领里。
骨头太硬的狼崽,就应该丢到外面冻个几晚上。
彻底打服了,才能收进掌心。
周峤和方乾殷通常会在外面待到夜幕降临,才会舍得收工回府。
但今天情况似乎有些特殊。
方乾殷垂头丧气地靠在沙发上,鼻子上还戴着个氧气罩吸氧。
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一点劲都抬不起来。
站在旁边守着的周峤,冲着我优雅点头,用那仿佛大提琴咏叹调的语气道:
“老大,她高反了。”
“只要长着眼睛的都知道。”方乾殷蹙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