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些诧异,又极为艳羡。
他是多希望自己亲爹也能像李三江这般,可惜,他亲爹是另一种极端。
李三江:“你爹没我这么大岁数吧?”
何申点点头:“大爷你年纪看着大,但身子骨是真好。”
李三江:“嗐,每天能吃能睡能溜达的,又没啥烦心事儿,可不就是养身子么?”
何申:“挺好的,来,大爷,咱再走一个。”
“喝我的,喝我的。”李三江制止对方回桌拿酒,拿起自己点的白酒,给二人满上。
第二杯酒,男人没干,只是浅抿了一口,李三江也是意思了一下。
“听口音,海安那边的?”
“嗯,不过平时在上海做点小生意,这次回来刚给我爹做了五七,顺便来狼山烧个香。”
“啊,怎么走的?”
“去给人看鱼塘,脚滑掉下去,人就没了。”
“哦。”李三江先应了一声,又接了个,“唉。”
何申在说这件事时,语气里没多少遗憾,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与释然。
“当初我把我爹接到上海和我们一起去住,我爹住不习惯,闹着要回老家,就给他送回去了。
前年他去窑里上工,弄伤了腰,在床上一躺几个月,我们回去看他,当时给他安排了邻居来做看护,给了钱的。
谁知我们走后,他硬是背着我们把看护费从邻居那里要了回来,然后就自个儿一个人缩在床上,那脏得,简直不能看。
要不是村儿里以前发小给我打了电话,我都不知道,只能把生意一丢,带着媳妇儿回来照看他。
照看好了后,上海他还是不愿意去,市区里的养老院也死活不住,就只能让他继续留在家里。
本来家里的地,都租给别人种了,他倒好,为了点工钱又去给其他家种地,结果晕倒在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