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请他做活儿的那家吓了个半死。
我们再回来,送医院检查,医生还责怪我们怎么对待老人的,说老人严重营养不良。
其实家里补品就没断过,每个月我也都是钱给得足足的,他就是不舍得花,补品更是我前脚提进来,他后脚就能打对折地卖出去。
没办法,我和我媳妇儿只能每天盯着他吃,跟哄小孩一样,但凡今天菜里多点肉,就跟点了他房子似的,能把以前过的苦日子再给你重新讲一遍,骂你不会过日子,说你要遭天谴。
我们在老家时,好歹还能维系个样子,但我们只要一走,他就马上会出去找活儿,然后身子再出问题,我们再回来,反复地来回折腾。
终于,帮人看鱼塘时,给自己彻底折腾没了。”
李三江举起酒杯,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何申摇摇头:“我不算,晓得他人这次彻底没了后,我真是松了口气。”
李三江:“做得够可以了,有些人天生犟种,看不清世道变化,也听不进人话的,而且脑子里有他自个儿的那一套,就觉得自己对。”
说着,李三江还特意瞥了一眼李维汉。
李维汉低下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韭菜送入嘴里。
李三江:“吃肉,你啃草演给谁看呢!”
李维汉马上夹了一块肉,然后又给崔桂英夹了一块带鱼。
何申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李三江。
“哟,华子。”
李三江接过烟,把它夹在耳朵上。
何申:“说来可笑,我自认为算是有点能耐的,也会搞钱,可我爹这辈子,还真没享过什么福。”
李三江:“多了去了,你要说以前日子艰难嘛现在省着点,能理解,这种大道理,谁都会说。
可有些人不是省了,是自个儿作践自己,作践自己还不算,还得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