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响亮:
“我们子孙们不争气,掉了祖先的面儿,可不管怎样,祖先还是得认得嘛。
有人要来占我们祖坟,再不争气,也得拿起家伙事,跟他们干一架的撒!”
爷爷消失了。
梦醒了。
现实中,阴萌身子后仰,倒了下去,头正好落在了润生的胸口,随即陷入昏睡。
润生的呼噜声,一下子小了许多。
死倒转身,向门外走去,它走出房间,无视了门口的赵毅和林书友,通过走廊,再下楼梯。
历代先人们都在河滩那儿等着它呢,它得归去集合,其它人没从棺材里出来,只有它出来了,不是因为它有什么特权,
而是只有它,在这世上还有牵挂。
……
二楼,李追远越往翟老房间门口走,他意识中的恍惚感就越强烈,周遭环境一会儿是法相庄严的寺庙一会儿是阴森恐怖的地府。
转化频率不断加快,到最后,让少年从地府那里感受到了慈悲为怀,在寺庙里头察觉到了狰狞压抑。
最终,少年成功站在了房间门口,一切,终于定格。
身体瞬间沉得可怕,思维的怠惰感更是强烈,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艰难地抬起手,去尝试推门,使尽全身力气,也只是推开了一丝丝缝隙。
断断续续的动静,自里头传来,每一记,都如同雷声在自己脑海中炸响。
李追远竭尽全力,去从这炸雷之中,强行脑补翻译出对话:
“没想到,这些年,真正的你居然一直在阴司外面。”
“嗯,在外面。”
“你既然出来了,那我就要进去了。”
“你,进得去?”
“你指望一个天道都不会允许其成年的孩子,来挡住我?”
“这孩子,可不仅仅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