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发的是哪门子感慨?
不过很快,熊善就意识到,这话其实不是对自己说的。
身后,正心有懊丧的润生,听到了这句话,眉头微微一蹙,目露认真,而后眉头舒展,目光再度恢复到以往的那种平和。
是啊,自己的爷爷很早就告诉自己,要听聪明人的话。
他从未见过哪个人,能有自家小远聪明。
所以,上课时,小远叫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就好了。
干嘛要焦虑自己的瓶颈,忐忑于自己的成绩?
那是自己该考虑的事么?
自己的脑子有几斤几两,小远难道会不清楚?
是自己错了。
上课,怎么能带脑子呢!
念头,在这一刻彻底通达。
就连原本不太适应的那种身体本能,在自己内心彻底放松后,反而感悟到了那种跟着感觉走的真谛。
又有一阵小风吹来,依旧裹挟着些许草屑。
但这次,润生往前一步,避开了这一缕风。
一同丢下的,还有心里那股子执念。
弯腰,捡起锄头,润生开始干活儿,动作麻利,地上没刨出坑,手里的农具也没损坏。
熊善眨了眨眼,他觉得润生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发生的变化,他也不懂。
他晓得,自己的天赋上限,早就到顶了。
若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这会儿也跟在自己身边一起锄草,应该是能看懂和听懂,回去吃早饭时,怕是还能跟自己这个老爹讲解讲解。
熊善不由心道:儿啊,你要快点长大啊,这种不要钱似的感悟和点拨,放你爹这儿真是白瞎浪费了啊。
“吃早饭啦!”
刘姨的声音不大,这块田距离家也比较远,但每次的通知,都能精准送达。
秦叔将手中的农具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