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痛心疾首地说道,“一旦战争爆发,生灵涂炭,大唐的盛世也将毁于一旦。太子难道想成为千古罪人吗?”
李承乾冷笑道:“发动战争是父皇,怎么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古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真要到了那份上,舅舅觉得史书应该怎么写,是写我这个农泽圣睿太子的过错,还是写囚父弑兄杀弟,乃至于要灭子的父皇之过?”
长孙无忌被李承乾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殿下,陛下他绝无灭子之心,太子怎能如此揣测陛下?”
“陛下一生征战,为大唐打下这万里江山,所求的不过是江山稳固,子孙昌盛。太子是陛下的嫡长子,是大唐的储君,陛下对太子寄予了厚望啊。”
李承乾却不以为然,他背过身去,冷冷道:“厚望?若真是对我寄予厚望,又怎会处处打压我,偏袒魏王?”
“舅舅莫要再替父皇辩解了,我意已决。”
“从今日起,洛阳便是我的根基,我要在此处积蓄力量,若父皇执意逼我,那便兵戎相见吧。”
长孙无忌见李承乾如此决绝,心中悲戚,却也知此刻再多言语也是枉然。
长叹一声,对着李承乾的背影深深一揖,而后转身离去,步履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太子执拗。
可陛下如何退让。
等长孙无忌走后。
文忠小心问道:“殿下,就让长孙司徒这般离开吗。”
李承乾说道:“让他去吧,终归会这么一天的。”
说完,顿了顿。
“孤要巡查火药司。”
文忠躬身作揖:“是,殿下。”
李承乾很清楚,以李世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占据洛阳。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