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死寂,唯有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腾。
褚遂良猛地出列:“太子殿下此举万万不可!侯君集谋逆大罪铁证如山,当年陛下亲下诏书,将其下狱问罪。此乃陛下圣裁,殿下擅自赦免,岂不是公然违抗圣命?”
侯君集的谋逆罪,便是在李承乾身上。
褚遂良很狡猾,不说太子,单论侯君集。
左右当年是陛下亲自定下的,那就不管他跟谁谋逆,总而言之就是谋逆了。
李承乾也知道有些话不能明说,转而道:“褚大夫此言差矣。侯君集所犯谋反罪,孤仔细派人调查过,证据尚且不足,多是些捕风捉影之事。”
“既然是捕风捉影,那自然要官复原职。”
“再者,侯君集平定高昌、大破突厥,二十载征战血染沙场。难道仅凭一时之过,便要将其功绩尽数抹去?本太子监国,总不能让有功之臣寒了心吧?”
褚遂良辩解道:“谋逆之罪关乎国本,纵有天大功劳也不可恕!陛下当年念其旧功,留他性命已是天恩,如今殿下若强行翻案,他日再有逆臣,该当如何处置?”
李承乾呵呵一笑:“褚大夫口口声声说侯君集谋逆,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给孤说说,哪里谋逆了?又是跟谁谋逆了。”
这么一说,褚遂良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跟太子你一同谋逆吧。
只得强行道:“这是陛下定的案,太子难道要枉顾陛下之诏?”
李承乾淡淡道:“今日,孤已下太子教令,赦免侯君集,你要是觉得不满,大可去向陛下请示。”
褚遂良咬牙道:“自是要向陛下禀告。”
长孙无忌见场面气氛紧张,作揖道:“臣想起一件旧事。贞观四年,李靖大破突厥,却因军资失察被御史弹劾。当时也有人主张严惩,可陛下怎么做的?”
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