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其罪,赏其功,方成就今日军神之名。”
褚遂良急道:“长孙司徒!李卫公之过与侯君集谋逆怎可相提并论?”
“即便是赦免其罪,亦是不能官复原职。”
李承乾冷声道:“既已赦免,如何不能,难道侯君集立下的功劳,是假的吗。”
褚遂良躬身作揖:“太子殿下,此事关系陛下威严,臣恳请殿下三思!若今日开了这个先例,日后朝堂纲纪何在?律法尊严何存?”
随后转头想看长孙无忌,眼中满是愤懑:“长孙司徒乃国之柱石,怎能助太子乱了法度?”
这番话更多是在质问,你长孙无忌怎么能去站太子那边。
难道不知道放出侯君集,任由侯君集官复原职,这等于是助长了太子党的势力吗。
你是陛下的人,难道要站太子了?
长孙无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褚遂良涨红的面庞:“褚大夫这是给老夫扣罪名?说我乱法度?”
“当年陛下赦免李卫公时,你可曾这般义正言辞?还是说,在褚大夫眼中,李卫公的过失是情有可原,侯君集的‘谋逆’就该永无翻身之日?”
褚遂良额角青筋暴起:“长孙司徒莫要胡言,李卫公失察是无心之过,侯君集却是意图颠覆社稷!太子殿下未经陛下首肯便赦免重犯,此风若长,他日人人效仿,律法何在?陛下的威严又何在?”
长孙无忌冷笑道:“律法?威严?”
“褚大夫可还记得《贞观律》首条?‘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可程式仪表也是人定的!”
“侯君集案时隔多年,证据存疑,太子监国重审旧案,正是为了彰显律法公正!”
“倒是褚大夫,三番五次阻拦,究竟是维护律法,还是另有私心?”
说律法,可就是撞在长孙无忌的枪口上了。